巴黎圣母院(法语:Notre-Dame de Paris,发音:[nɔtʁə dam də paʁi] ( 聆听); 意为 巴黎圣母"),正式名称为巴黎圣母主教座堂(Cathédrale Notre-Dame de Paris),是位于法国巴黎第四区西堤岛的天主教教堂,也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座堂,约建造于1163年到1250年间,属于哥特式建筑,是法兰西岛地区的哥特式教堂群中具有代表意义的一座,并以其开创性地使用的尖肋骨拱和飞扶壁,巨大而多彩的玫瑰窗,以及丰富雕塑而闻名[2]圣母院是巴黎最有代表性的历史古迹、观光名胜与宗教场所。更是法国最广为人知的象征之一,每年约有1200万人参观巴黎圣母院,使其成为巴黎最多人访问的观光景点。 圣母院于1163年在莫里斯·德·苏利主教的领导下开始建造,并在1260年完成主体,尽管在随后的几个世纪进行修复工程,但在1790年代法国大革命期间,巴黎圣母院遭受破坏;使得许多宗教形象受损毁坏。自从19世纪开始,包括拿破仑一世的加冕典礼和法兰西共和国许多总统的葬礼都在圣母院举行。在圣母院门口外的圣母院广场中,有个原点(Point Zéro)纪念物,是法国丈量全国各地里程时所使用的起测点,具有属于法国文化中心点的象征意义。其法文原名中的“Notre Dame”原意为“我们的女士”,指的是耶稣的母亲圣母玛利亚,该敬称也广泛于西方国家的语言使用,维克多·雨果的小说《钟楼怪人》即以此为名。 2019年4月15日,圣母院发生重大火灾,造成屋顶尖塔与主体木结构屋顶烧毁,铅制瓦片融化,石造拱顶烧破三个大洞,然而正面双塔、建筑整体结构得以留存,包括耶稣荆棘冠在内的大部分文物被救出,圣母院宝物库基本完好。事发当时巴黎圣母院正在进行修缮工程,电线短路可能是引发火灾的原因。火灾后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宣布将启动修复工程,多名法国富翁宣布捐款协助修复。[3][4][5]文物暂时移往卢浮宫修复及保存。[6] 圣母院的重建工程于2021年开始。法国政府表示希望在2024年春季前完成重建工作,以赶上2024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开幕式。[7][8][9] 历史事件[编辑]
历史[编辑]前身[编辑]早在公元前,圣母院今址就可能是宗教用地。根据教堂地下挖掘出来的一些文物,可以回溯到罗马皇帝提庇留时代,在西堤岛的东半部上可能建有一座用来祭祀罗马与高卢神祇的神殿。[10] 至于在此地址上所修筑的第一座基督教教堂,则众说纷纭,有说法认为在4世纪时这里修筑了一座用来崇敬圣斯德望的大型教堂,位于现在圣母院以西约40米(130英尺)处,但也有说法认为教堂是在7世纪所建,但是使用了一些更早期时的建筑要素,或有说法认为教堂是在墨洛温王朝的希尔德贝特一世在528年时,以先前已经存在的教堂为基础进一步改建。[16][17] 圣母院的前身早在10世纪时,就已经成为巴黎、或整个法国的宗教中心。但是,也正因为这般的重要性,人们开始发现原有的圣斯德望教堂与它所承担的重任不相符,再加上原本的教堂已经随着时间而老旧,而开始思索重新修筑教堂的必要性。1160年时,巴黎主教莫里斯·德·苏利(Maurice de Sully)发起教堂的重建项目,并于1163年时埋下第一颗基石,象征教堂开始兴建。不过,关于到底是谁负责埋下圣母院的基石众说纷纭,除了莫里斯·德·苏利是可能的人选外,也有说法认为是当时的教宗亚历山大三世负责奠基,由于缺乏文献,圣母院最早的一批建筑师到底是谁,也没有明确的记载。 建造[编辑]中殿双支撑拱门和扶壁的横截面,由欧仁·维奥莱-勒-杜克绘制,它们约在1220年至 1230年间完工。[18] 箭头显示拱顶和飞扶壁支撑圣母院的力量 (详细说明)。 根据编年史家让·德·圣维克多在《Memorial Historiarum 》的记录说,巴黎圣母院的建造始于1163年3月24日至4月25日之间,当时法兰西国王路易七世和罗马教皇历山三世在场安放了奠基石。[19][20]根据名字已经丢失的大师的说法,圣母院在莫里斯·德·萨利和叙利的奥东主教(与莫里斯无关)的领导下,进行了约四大阶段的建设。 在2019年火灾中掉落的拱顶石的分析表明,圣母院的石质结构是在巴黎西北部的韦克桑开采的,可能是通过渡轮将塞纳河带上西提岛。[21]在圣母院的修建项目中,新的建物要比原建物东移,以便在教堂前方腾出一个可以作为游行用途的广场。为达到此点,莫里斯主教将一个原本是孤立在西堤岛东边的小岛与本岛相连,以填土的方式产生出可以建筑教堂的用地。除此之外他也拆建了不少屋舍,以便能铺设一条全新的街道“新圣母院路”(Rue Neuve Notre-Dame),这条六米宽的街道是中世纪时巴黎最大的一条街。至于主教宅邸与教堂附设的医院(主宫医院),则因为岛上用地不足之故,被迫迁移到塞纳河南岸。 虽然在中世纪,教堂的修筑通常都有当地统治者的介入与支持,但并没有文件显示圣母院兴建时的法国统治者路易七世有真的主导这项工作。路易七世曾在1180年时捐款给教堂,而在教堂东北角小门“红门”(Porte Rouge)的弧形顶饰(Tympanum)上屈膝跪着的皇家人像,传统上被认为是象征圣路易国王(路易九世)与他的皇后普罗旺斯的玛格利特(Queen Marguerite de Provence),这点间接暗示法国皇家可能还是有稍在此项目中做出贡献,但却不能把教堂视为是一座皇家建筑。真正作为教堂修筑过程中主要财务来源的,其实是一般民众的捐献与当地的教会分会,只不过因为缺乏文献,无法判断教会是否在教堂建设初期就已定期地提供财务支持。目前只能知道的是在进入13世纪之后,他们开始在管理工地的事物上担负重任,尤其是在主宫医院(Hôtel-Dieu,圣母院附设的教堂医院)的修建部分。 巴黎圣母院兴建的第一阶段从建造唱诗班座位及其两个回廊开始。根据托里尼的罗伯特的说法,唱诗班座位于1177年完成,1182年5月19日,红衣主教亨利·德·沙托-马尔凯 和莫里斯·德·萨利 (Maurice de Sully) 设立了圣坛。 由于开工后教堂的修筑速度非常快,因此在1182年教宗的使者献出了新的祭坛之后,圣母院的基本功能算是大致成形,一直到这阶段后,工人们才开始将旧的教堂拆除(中古时代,旧教堂并不会在新教堂起建初期就拆除,以延续教堂日常的宗教性运作)[22]第二阶段从1182年到1190年开始,涉及建造唱诗班后面的中殿的四个部分及其过道到牧师的高度。 它在唱诗班座位完成后开始,但在中殿的最后部分完成之前结束。 从1190年开始,教堂主立面的基础就位,并完成了第一道横梁。 1185年,耶路撒冷的希拉克略元老从这座尚未完工的大教堂召集了第三次十字军东征。 路易九世将基督受难的遗物,包括荆棘王冠、十字架上的钉子和十字架的碎片保存在圣母院,这些遗物是他从拉丁皇帝鲍德温二世手中重金购买的。一件据信属于路易九世的内衣,在他去世后作为遗物保存于圣母院中。 而后,圣母院决定在祭坛所在的唱诗班座位增加耳堂,以便为教堂的中心带来更多的光源。教堂的平面上承袭自老教堂的基本格局,圣母院被设计成有五个纵舱(Nave)的规划,包括一个中舱与两侧各两个的翼舱。但相对的,整栋建筑的尺度规模都放大许多,此时的教堂全长128米,光是中舱就有12.5米宽,而整座教堂的全宽则为40米,穹顶(Vault)则为33米宽。1196年,在莫里斯·德·苏利主教去世后,他的继任者叙利的奥东监督横断面的完成,逐渐的将哥特式建筑招牌的肋拱式大跨距穹顶完成,并继续在教堂中殿进行工作,在叙利的奥东于1208年去世前,此时教堂规模已经接近完工,西立面已经基本建成,但直到1240年代中期才完成。 在1225年至1250年间,中殿的上层廊道以及西立面的两座塔楼完工。[23] 圣母院的重大变化发生在13世纪中叶,当时耳堂采用最新的辐射式风格进行了改造,这风格特点是令建筑能从高哥特式寻求越来越大的结构尺寸,转向更多的空间统一,在1240年代后期,尚・德・谢耶负责扩建教堂的北袖厅(Transept),并在北袖厅增加了一个山墙入口,顶部设立一座壮观的玫瑰窗。不久之后(从1258年起),皮耶・德・蒙特厄依则是完成了教堂的南袖厅,并在耳堂设计类似的装饰。这两个小门都装饰极为丰富的雕塑。南门以圣史蒂芬和各种当地圣徒的生活场景为特色,北门则在龛楣以基督的婴儿期和西奥菲勒斯的故事,并在特鲁莫中展示了极具影响力的圣母玛丽亚和儿童雕像。建筑师皮埃尔·德·切尔、吉恩·拉维、吉恩·勒·布特埃尔和师雷蒙·迪唐普勒随后接替了谢耶和蒙特厄依的职位,然后又相互接手建造大教堂。拉维完成了蒙特厄依的唱诗班屏风,然后建造唱诗班座位15米(49英尺)的飞扶壁。拉维的侄子让·勒·布泰勒于1344年继任,并在1363年去世后由他的副手雷蒙德·杜·坦普尔接替他的职位。 腓力四世于1302年在圣母院展开第一个三级会议。 13世纪的一项重要创新是侧向支撑系统飞扶壁的引入。在扶壁之前,屋顶的所有重量都向外向下压到墙壁和支撑它们的桥台上。有了飞扶壁,重量由拱顶的肋骨完全在结构之外传递到一系列反支撑,这些支撑顶部是石尖,赋予它们更大的重量。扶壁的存在意味着墙壁可以更高更薄,并且可以设立更大的窗户。根据文献资料,圣母院除了初估约13世纪的安装日期之外,第一个扶壁设置的实际日期还没有任何精确度。艺术史学家安德鲁·塔隆在基于对整个结构的详细激光扫描后,认为扶壁是原始设计的一部分。根据塔隆的说法,扫描表明“建筑物的扶壁在800年中从来没有移动过”而如果稍后增加它们,则能预期会发生一些移动。塔隆因此得出结论,飞扶壁从一开始就存在。第一个扶壁在14世纪被更大更强的扶壁所取代。[24]
原本哥特式建筑在钟塔的顶端,还会设计有尖塔在其上,但因为尖塔的工程难度过高,在法兰西岛地区的这么多座哥特式教堂中,实际上将尖塔完成而且没有在之后毁坏倾倒的教堂,数量极少。圣母院虽然在刚开始时的确有项目要兴建尖塔,但却没有付诸实行,因此从某个角度,我们可以说纵是过了几百年,圣母院仍然一直处于未完工的状态,虽然实际上后人并没有真的想将这部分原案补建上去的打算。 1698年时,在路易十四世的要求下,罗贝尔·德·科特(Robert de Cotte,凡尔赛宫教堂的建筑师)将唱诗班席附近进行了改装以符合当时的审美标准。 法国大革命时期,圣母院教堂蒙受了非常大的损害而曾经一度残破。 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编辑]拿破仑抵达巴黎圣母院,加冕为法国皇帝,1804年12月2日 1789年法国大革命后,巴黎圣母院和教堂在法国的其他财产被没收并成为公共财产。[25]圣母院于1793年改为理性圣殿,重新奉献给理性崇拜,然后于1794年重新奉献给至上崇拜。在此期间,圣母院的许多文物遭受了巨大的破坏。位于西立面的二十八尊圣经国王雕像被误认为是法国国王的雕像,因而遭到了斩首。[26]后在1977年附近的一次挖掘中,意外发现了二十八尊圣经国王的许多头颅,并在国立中世纪博物馆展出。取材于罗马神话的自由女神则取代了圣母玛利亚的祭坛地位。[27] 大教堂的大钟幸免于被熔化。除了回廊入口处的圣母玛利亚雕像外,立面上的所有其他大型雕像都被摧毁。大教堂内部则被用作存储食物和其他非宗教用途的仓库使用。 凭借1801年的《教务专约》,拿破仑一世将巴黎圣母院恢复为天主教会,并在1802年4月18日才正式确定。拿破仑还任命了巴黎的新主教让-巴蒂斯特·德贝洛伊 修复圣母院的内部。夏尔·佩西耶和皮埃尔·方丹则对圣母院进行准哥特式的改造,以便在圣母院内加冕拿破仑为法国皇帝。在这段期间,建筑物的外部被粉刷成白色,内部则是以新古典主义装饰。[28] 近代修复[编辑]在拿破仑战争结束后的几十年里,巴黎圣母院面临年久失修的危机,以至于巴黎官员考虑将其拆除。1831年,对这座大教堂十分钦佩的维克多·雨果,为拯救巴黎圣母院而写了小说《钟楼怪人》。小说的成功刺激了初生的历史保护运动,并促进了哥特式建筑的再次复兴,然而,在雨果小说出版的同一年,一群反对正统派主义者掠夺了圣母院的圣器收藏室。[29]1844年,路易·菲利普国王下令修复圣母院。 18世纪中期,在教会的要求下,苏弗洛(J.G.Soufflot,万神殿的建筑师)将教堂正面中央的门口扩大,以便能让大型的游行列队或是抬轿之类的事物能够直接穿门而入,教会方面拆除了原本造于中世纪时的老式花窗玻璃,改为单一块玻璃面积较大但是图样较欠缺复杂华丽感的新式透明玻璃,仅有教堂西、北、南三面的玫瑰窗部分,保留了原始设计。 在19世纪,欧仁·维奥莱-勒-迪克负责全面整修教堂,以尊重中古时期设计原味的理由给全部恢复,只留下了极少的蛛丝马迹(他新加上了现在看到的屋顶尖塔)。,因此今日我们见到的巴黎圣母院,有非常多的要素是由他来重新诠释的。例如最有代表性的石像鬼,就是想象力天马行空的欧仁·维奥莱-勒-杜克所发明的,在其生平修复的众多建筑物都能找到石像鬼的踪迹,例如皮耶枫城堡。 21世纪[编辑]2013 年,巴黎圣母院北塔顶部的四座19世纪钟,被熔化并重铸成新的青铜钟,以庆祝该建筑的850周年。旨在重现 17 世纪大教堂原始钟声的声音。[30][31] 尽管在1990年代进行了翻修,但由于法国天主教会近年来财政困难,巴黎圣母院一直难以得到修缮。法国历史古迹的建筑师维伦努瓦在2017年7月表示,对于现今大教堂状况,“污染是最大的罪魁祸首”,这促使法国政府在2010年代后期进行一项全面翻修工程。[32][33]整个翻修估计耗资1亿欧元,巴黎大主教则计划通过国家政府和私人捐款筹集资金。[34]]大教堂尖塔的翻新工程于2018年底开始,在2019年4月时,屋顶周围竖立了腳手架,石头和青铜雕像已经从场地上移除,为装修做准备。[35][36] 2012年12月12日,巴黎圣母院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庆祝活动,以庆祝大教堂的第一块基石铺设85周年。[37]2013年5月21日,历史学家和白人民族主义者多米尼克·温纳 ,将一封信放在教堂的祭坛后开枪自杀,当场死亡。大约1,500 名游客当场被疏散出大教堂。[38][39]
2019年的火灾[编辑]2019年4月15日18时50分左右,此时再进行修复工程的巴黎圣母院发生火灾[43],该火灾摧毁了圣母院的屋顶和尖顶,但教堂的主体结构完好无损。据推测,火灾与正在进行的翻修工作有关。发失火点位于教堂阁楼处。[15][44] 大教堂的尖塔于19时50分倒塌,造成约750吨石块和铅坠落。后在消防员协助下,圣母院主体结构仍保持完好;外墙、塔楼、墙壁、扶壁和彩色玻璃窗的部分躲过一劫。由弗朗索瓦·蒂埃里于18世纪建造,拥有8,000多根管道的大风琴也得以保存,但遭受了水灾。由于正在进行整修,尖顶上的铜像在火灾发生前已被拆除。构成大教堂天花板的石拱顶破损几个洞,但在其他方面完好无损。 自1905年以来,法国的大教堂(包括巴黎圣母院)一直归法国政府所有,如果发现火灾是由在现场工作的承包商引起的,一些费用可能会通过保险范围收回。法国保险公司AXA为火灾前巴黎圣母院修复工作的两家承包公司提供保险。还为大教堂的一些文物和艺术品提供保险。此后,该火灾受到法国和全世界的关注,时任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表示,大约有500名消防员帮助扑灭了大火。在大火中约一名消防员重伤,两名警察受伤。[45] 大火过后的重建[编辑]火灾发生后,马克龙总统立即承诺修复圣母院,并要求在五年内完成这项工作。重建期间圣母院的艺术品将暂时转移到卢浮宫保管。[46] 建筑[编辑]塔楼和尖顶[编辑]
巴黎圣母院的两座塔楼高69米(226 英尺),过去曾是巴黎最高的建筑,直到1889年埃菲尔铁塔完工。这两座塔是圣母院最后一个完工的主体结构。南塔建于1220年至1240年之间,北塔建于1235年至1250年之间。其中北塔结构较为略大。[47] 游客能够通过楼梯进入南塔,其楼梯的入口位于塔楼南侧。楼梯共有387阶台阶,在玫瑰窗层的哥特式大厅停靠,游客可以在那里俯瞰巴黎的景观,同时也能欣赏圣母院历史早期的绘画和雕塑收藏。 大教堂的尖塔位于教堂横断面的上方。最初的尖顶建于13世纪,约于1220年至1230年之间建造。但是自五个世纪以来经历年久失修的风险下,最终在1786年被拆除。后在19世纪的修复过程中,欧仁·维奥莱-勒-杜克决定重建尖塔,并铅覆盖橡木的结构。整个尖塔重达约750吨。[48] 按照杜克的计划,尖塔周围环绕着耶稣十二门徒和四位《新约》福音传道者的青铜塑像。在2019年火灾发生前几天,这些雕像被拆除以进行修复。[49]尖顶上的风向标保存了三件圣物:大教堂金库中荆棘王冠的一小块,以及巴黎的守护神圣德尼和圣吉纳维芙的遗骨。这些文物于1935年由大主教让·维迪埃放置于此,以保护文物免受雷击或其他的伤害。火灾发生后不久,在瓦砾中找到了完好无损的风向鸡。[50] 图像志与穷人的圣经[编辑]
哥特式风格的圣母院宛如一本“穷人的圣经”,由于在中世纪时,巴黎绝大多数的教区居民是文盲,因此圣母院的建筑物雕塑生动地展示关于圣经故事的内容。为了增加效果,圣母院立面上的所有雕塑最初都涂上了油漆和镀金。[51] 西立面面向着广场,共有约于1220年前完工的三座大门作为入口:玛利亚门、末日审判门和圣亚纳门,其中末日审判门的龛楣生动地描绘《最后的审判》中,耶稣再临并亲自审判世间善恶的戏剧性场景,代表着善者上天堂,恶者下地狱的形象,玛利亚门展示了圣母玛利亚的生平和及后升天的故事.[52],圣亚纳门则展示了对巴黎人很重要的圣人,如圣亚纳、5世纪的巴黎总主教圣马塞尔以及莫里斯.德苏利和法王路易七世等人形象的雕刻。[53] 圣母院的外部也装饰著各种神话般,带有恐怖怪诞特征的鬼怪雕塑。这些雕塑又被称为雨漏或滴水嘴兽,是作为建筑输水管道喷口终端的一种雕饰。作用是把屋顶流下来的雨水,通过嘴上的孔洞排出。不过巴黎圣母院上的大多数怪兽像并不是都为滴水嘴兽,还包括以喀迈拉、思提克斯(Strix)为形象的石像,其中思提克斯是一种类似猫头鹰或蝙蝠的生物,据说吃人肉。他被誉为是邪恶和危险的象征,威胁那些不遵守教会教义的人。许多雕像,尤其是鬼怪的雕像在法国大革命期间被摧毁。但在19世纪的修复过程中被欧仁·维奥莱-勒-杜克设计的哥特式人物取代。 至于宗教人物方面,一些雕塑装饰则专门用于说明中世纪的科学和哲学。西立面的末日审判门装饰具有手持圆形牌匾,上面有炼金术符号的人物雕刻。在中央柱子上有一个坐在宝座上的女人雕像,其左手拿着令牌,右手拿着两本书,具有一本打开具有公共知识的象征,另一本关闭,则代表着深奥的知识,以及一个七级阶梯,象征着炼金术士在试图将普通金属转化为黄金探索所遵循的七个步骤。 [53] 彩色玻璃窗[编辑]
巴黎圣母院的三扇彩色玫瑰窗是教堂最伟大的杰作之一。门廊上方的西立面玫瑰窗是巴黎圣母院第一扇,也是最小的玫瑰窗。直径为9.6米(32 英尺),大约在1225年制造,玻璃片镶嵌在一个厚实的圆形石框架中。原来的玻璃原件并没有保留;现今的玻璃窗是在19世纪重新制作的。[54] 与西立面的玫瑰窗相比,由于后续新的对接系统,使中殿的墙体更薄中殿的墙壁更薄更坚固。因此北面和南面的两扇横厅窗则变得更大,玻璃比例也较高,北玫瑰大约于1250年创建,南玫瑰大约创建于1260 年创建。其中南玫瑰窗以其规模和艺术性而引人注目。它的直径为12.9米)周围环绕着共19米(62 英尺)高的孔隙窗,它是由法国国王路易九世(圣路易斯)赠送给圣母院。[55] 南玫瑰窗共有94个格子,排列成四个圆圈,描绘了基督生平和见证他在世时的人们的场景。内圈有十二个纪念章,显示十二个使徒。(在后来的修复过程中,这些原始纪念章中的一些被移到了更远的圆圈中)。接下来的两个圆圈描绘了著名的烈士和处女。第四个圆圈显示二十位天使以及巴黎的圣人,特别是圣德尼、童贞玛加利大和圣尤斯塔斯。此外第三和第四轮也有一些旧约圣经的描述。第三个圆圈有一些纪念章,上面有新约圣经《马太福音》的场景,玫瑰窗周围角落的其他场景包括地狱的痛苦、亚当与夏娃、耶稣复活。圣彼得和圣保罗在窗口的底部,抹大拉的马利亚和圣约翰在顶部。南玫瑰窗目前是教堂保存最古老的玻璃,约在12世纪后期所制作。 南玫瑰上方是一扇窗户,描绘了基督凯旋坐在天空中被他的使徒包围。下面是十六个窗户,上面有先知的彩绘图像。这些都不是原来窗户的一部分;它们是在19世纪修复期间由Alfred Gérenthe在欧仁·维奥莱-勒-杜克的指导下,根据沙特尔主教座堂的类似窗户绘制的。 1543年,南玫瑰窗因砖石墙的沉降而受损,直到1725-1727年才得到修复。在1830年的法国大革命中,南玫瑰窗遭到严重的破坏。骚乱者烧毁了大教堂旁边的大主教官邸,导致许多玻璃窗被毁。最后则是在1861年杜克对这扇窗进行全面重建。并将窗户旋转了15度,使新窗户具有清晰的垂直和水平轴线,并以相同风格的新玻璃替换了被破坏的玻璃片。因此今天保存的窗户则包含中世纪和19 世纪的玻璃。 1944年8月巴黎解放期间,教堂遭受了一些流弹的轻微破坏,一些中世纪的彩窗被损坏,被现代抽象设计的彩窗所取代。20世纪60年代,人们决定将杜克设计的格栅窗更换为新窗。新窗户由雅克·勒·舍瓦利埃制作,其特色并没有人物形像,并使用抽象的格栅设计和色彩试图重现13世纪大教堂内部的光彩。 2019年的火灾中,三扇中世纪的大玫瑰窗在大火之后并没有损坏的痕迹,处在状况良好只有轻微损坏的状态。教堂牧师长指出,必须拆除一扇玫瑰窗,因为该对象具不稳定而有危险。[56] 墓葬和墓穴[编辑]与其他一些法国的教堂不同,巴黎圣母院在最初建造时没有地下室。在中世纪时期,墓葬会直接埋在教堂的地板上,或在地上以石棺形式举行,有些高级神职人员和一些皇室成员会以墓葬肖像的石棺形式安葬于唱诗班和后殿中,低级神职人员和普通人则被埋在教堂中殿或小教堂中。目前所有的墓葬都没有完整的记录。 1699年,许多合唱团的坟墓在一次重大翻修工程中遭到破坏或覆盖。被挖掘出来的遗体被重新安葬在高坛旁的一个普通坟墓中。1711年,在合唱团中间挖出一个尺寸约为6米X6米的小墓穴,并在这次挖掘中,发现了1世纪的船夫之柱[57]。1758 年,在圣乔治教堂又挖出了三个地下室,用于埋葬圣母院的教规。1765年,在中殿下建造了一个更大的地下室,用于埋包括受益人、牧师、领唱员和唱诗班身份的人士。1771年至1773年间,圣母院地板重新铺设了黑白大理石瓷砖,覆盖了大部分剩余的坟墓。这防止了许多这些坟墓在大革命期间遭到破坏。 1858年,合唱团的地下室被扩大到了合唱团的大部分长度。在这个兴建工程中,许多中世纪的墓葬被重新发现。同样,中殿的地下室也在1863年被重新发现。[58][59]
管风琴[编辑]巴黎圣母院最早的管风琴由弗雷德里克·斯汉班茨(Frédéric Schanbantz)于1403年建造,在300年的时间里多次重建,仅有12根管子和一些木头从这个古老的乐器中幸存。它在1730年至1738年间被弗朗索瓦·蒂埃里取代,后来由弗朗索瓦·亨利·克里科特重建。在勒-杜克修复圣母院期间,阿里斯蒂德·卡瓦耶-科尔使用以前乐器的管道建造了一个新的管风琴。该管风琴于1868年投入使用。 1904年,管风琴制造师查尔斯·穆坦在名义上的管风琴家路易·维埃纳的建议下修改并增加了几个停顿;1924年,由劳斯莱斯首席执行官克劳德·约翰逊出信息安全装了电动鼓风机。约瑟夫·伯歇(Joseph Beuchet)则于1932年进行了大规模的修复和清洁工作,其中主要包括对 Récit键盘的更改。在1959年至1963年间,让·赫尔曼(Jean Hermann)将带有Barker 杠杆的机械机构更换为电动机构,并安装了一个新的风琴控制台。 1990年至1992年,让-卢布·布瓦索、贝特朗·卡蒂奥、菲利普·梅里奥、米歇尔·吉鲁和Société Synaptel公司对乐器进行了全面修改和扩展。为让·赫尔曼组装的控制台创建了一个新框架。2012 年至2014 年间,伯特兰·卡蒂奥和帕斯卡·奎林修复、清洁和修改了管风琴。并将停止和键操作已升级,并对于风琴箱和立面管道进行了修复,并进行了总体调音。目前的管风琴共有115个音位(156个音阶),设有5个手动和踏板,以及8,000多个管子。 除了西区的大管风琴外,大教堂的教堂里还有一个中型合唱管风琴,该管风琴由2个手册、30个停止和37个等级组成,不过由于内涝而严重受损,但至少部分可重复使用。它还有一个5档单手动连音器,在2019年大火中被消防员的水完全摧毁。据报导,大风琴本身在2019年4月的火灾中几乎没有损坏,但需要清洁。 钟声[编辑]巴黎圣母院目前设有十个钟声。其中两个最大的钟安装在南塔上。其他八个钟则安在北塔。在1198年就已经有圣母院敲钟的纪录,14世纪末开始至今,钟声标志着报时和召集人们前来祈祷。目前除了伴随大教堂的常规活动外,钟声还在纪念具有国家和国际意义的事件中响起,例如1918年11月11日的国殇纪念日、巴黎解放、柏林墙倒塌和九一一袭击事件。 钟是用青铜制成的,具有共振和耐腐蚀的特性。在中世纪时期,它们通常直接在大教堂的地面上建钟,因此不需要特地进行长途运输[60] 。根据传统,巴黎主教会举行了一个仪式,并为大钟献上祝福和施洗,一位教父则正式为大钟命名。大多数教堂的早期钟声都是以捐赠者的名字命名的,但它们也会以圣经人物、圣徒、主教和其他人的名字命名。 洗礼后,大钟将通过拱形天花板上的圆形开口吊入塔中,并安装在琴头上,让钟摆动。圣母院的钟则在直线摆动轴上摆动,这意味着旋转轴就在锺冠的上方。这种振铃方式会产生更清晰的音调,因为拍板在上风时敲响,称为飞拍板。然而这也会产生很大的水平力,可能高达钟的重量的一倍半。[61]出于这个原因,钟被安装在从塔的石墙上凹进的木制钟楼内。这些吸收水平力能够防止钟损坏,同时也能相对易碎的石制结构。[62] 大革命之前,大钟经常出现断裂的情况,它们经常被拆除进行维修或完全重铸,有时还会重命名。例如,纪尧姆钟在1230年至1770年间曾三度改名并重铸不少于五次。大革命期间,圣母院的大部分钟被拆除并熔化。后在19世纪的修复过程中为北塔制作了四个新钟。作为大教堂850周年庆典的一部分,这些古钟后于2012年退役,并被替换为九个新钟。 除了主钟外,大教堂还有较小的次钟。其中包括中世纪尖顶上的锺琴,18世纪的三个钟,以及19世纪增加的六个小钟,三个在重建的尖顶上,三个在屋顶上,可以在圣殿听到。[63]这些小钟已经在2019 年的火灾中被摧毁。
圣物和遗物[编辑]巴黎圣母院的圣器收藏室保存了诸多圣物,最珍贵的圣物包括了荆棘王冠与其圣物箱、真十字架的碎片,以及后者曾钉上耶稣的钉子。目前只有19世纪的捐赠者(包括拿破仑一世和拿破仑三世)提供的文物向公众展示,因为在革命期间国库被洗劫一空,其中所包含的各种文物遭到分散或摧毁的下场 。 国库的核心是帕拉蒂尼的十字架圣物箱[67],自1828年以来一直存在。它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它过去的主人属于17世纪去世的安妮·贡扎加 。这个圣物箱内部保存了的一块真正的十字架以及后者的一个钉子。有一个带有希腊铭文的金刀片证明该碎片曾经属于拜占庭皇帝曼努埃尔一世。 另一件极具价值的圣物是由查尔斯·卡希尔于1804年制作的的荆棘圣冠的圣物箱。根据传统,这个荆棘王冠是法国国王路易九世从君士坦丁堡最后一位拉丁皇帝鲍德温二世手中获得的。它在四旬期和圣周期间展示。圣物箱则是在1845年至1862年制作,由镀金的青铜和银、钻石和宝石制成,它是由金匠鲁桑德(Placide Poussielgue-Rusand)在由勒-杜克设计后制作的,圣器收藏室还收藏了路易九世的遗物:包括衬衫、他的颚骨碎片和一根肋骨。在2019年的大火中,上述多件圣物都由巴黎消防队及时救出。
所有权[编辑]在法国大革命之前,巴黎圣母院是巴黎总主教的财产,因此也是罗马天主教会的财产。它于1789年11月2日被国有化,此后一直是法国国家的财产。根据1801年的协约,大教堂的使用权归还给教会,但教会并未有圣母院的所有权。[68] 1833年和1838年的立法阐明,教堂的维护费用由法国政府承担。1905年政教分离法也重申了这一点,指定天主教会拥有永久将其用于宗教目的的专有权利。目前巴黎圣母院是法国拥有此地位的七十座历史悠久的教堂之一。总教区负责支付员工工资、安保、供暖和清洁费用,并确保大教堂对游客免费开放。另外大主教管区不接受法国政府的补贴。[69][70] 相关作品[编辑]
艺廊[编辑]
相关条目[编辑]
注解[编辑]
参考文献[编辑]引用[编辑]
来源[编辑]英文书籍
中文书籍
外部链接[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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