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圣诞 节

美國今年的聖誕節並不好過,疫情肆虐,醫院填滿,許多聖誕節的派對聚集和團圓都隨之取消。但卻也是在這個季節,讓我重新思索聖誕節的意義和價值,決定趁這個機會來聊聊聖誕節的傳統和歷史,以及美式聖誕節文化的由來。

聖誕節的由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是一個耳熟能詳的聖誕節故事,根據《聖經》的紀載,上帝因為愛著人類,將祂的獨生愛子耶穌賜與人類。有天使去向牧羊人報佳音、有三位東方的博士來朝拜,而最終,耶穌生於伯利恆的馬槽。

嚴格說起來,《聖經》中並沒有註明,耶穌降生的日期是哪一天。根據歷史學家的考究,耶穌降生的日期更有可能是春天,畢竟寒冬之際,牧羊人不太可能在戶外牧羊。而根據美國歷史網站的報導,聖誕節慶祝的原型來自於羅馬的農神節 Saturnalia──這一個月之中,奴隸成主子,平民主宰城市,整個城市的商家和學校淨空,全面來慶祝。教宗朱利斯一世選定 12 月 25 日農神節這天來改名為聖誕節,其用意有點像,平平都是要慶祝開趴,用上帝做藉口的話自我感覺會良好一些。

在西元 6 世紀的時候,聖誕節傳遍整個歐洲。到中古世紀時,聖誕節完全取代農神節,慶祝方式依舊是狂歡狂喝,也是窮人一年一度可以「無限上綱」的時候,比如去富人家中要求「吃好穿好」,和現在的慶祝方式有非常大的出入。

美国 圣诞 节

圖/Dr.Phoebe 提供

一直到 19 世紀,聖誕節的形象才被美國人徹底翻轉:由於過去聖誕節狂歡的慶祝方式常常讓場面失控,不但有群架暴動,還得派出警察鎮壓。根據歷史記載,許多 19 世紀的上流社會份子決定將聖誕節「轉型」,比如美國作家華盛頓.歐文(Washington Irving)所撰寫的《見聞札記》(The Sketchbook of Geoffrey Crayon)系列書籍中,將聖誕節描述為安逸祥和、暖心正能量,且被家人包圍的節日,同時也是無論階級背景,都能一同坐下來好好吃一餐的節日。接著英國作家狄更斯所出版的《小氣財神》(A Christmas Carol,也被直譯為《聖誕頌歌》)更是將聖誕節加入樂善好施、對他人慷慨的元素,打破過去聖誕節的狂歡形象,成就了今日美國聖誕節的框架。

延伸至每個角落,躲都躲不掉的聖誕文化

美國人的聖誕佳節,從感恩節的第二天開始,甚至黑色星期五的一大血拚過程,都是為了聖誕佳節做準備。在感恩節前開始布置聖誕花圈或裝飾的人也是有,但不免會招到一些人的訕笑,問你「是聖誕狂熱分子膩?怎麼不把感恩節放在眼裡,七早八早搶過聖誕節?」然今年疫情席捲美國,大家都想要一點開心的理由,因此在我身邊,11 月中就把聖誕樹掛好掛滿的人也急遽上升。

美國人的本事之一,就是把東西做大(延伸閱讀〈美國大國文化背後的真相〉),聖誕節也不例外:每到 12 月,你所能想到的地方,都會被聖誕節的相關事物所填滿。以裝飾來說,除了傳統的紅配綠之外,近年來也加入金色系搭配亮紅色,銀色系搭配藍色這類的色系。許多人會在自家門前擺起聖誕燈裝飾,有些甚至是全社區一起來的活動,比如南加州聖地牙哥的 Christmas Card Lane、北加州天龍國南灣區的 Eucalyptus Ave、洛杉磯 Pasadena的Hastings Ranch 等。

沒有疫情的情況下,人們通常會邊走邊喝熱可可,邊看著閃閃發亮的聖誕燈,邊對眼前燈光評頭論足。雖說乍看之下是比哪家最浮誇,但也看過燈飾 over 到像隻大怪獸,將所有的裝飾都「吐」在家門口的草皮前面,發揮著「沒有太多,只有不夠多」的精神。不想吹風的人(外加今年因為疫情影響的所有人),則會選擇駕車前往,在車上觀賞,一邊聽著聖誕歌曲一邊享受暖氣(還不用戴口罩)何樂而不為。

美国 圣诞 节

Eucalyptus Lane 的聖誕裝飾。圖/Dr.Phoebe 提供

以上圖片還只是門外的裝飾而已,在家裡面,聖誕樹上掛滿吊飾,旁邊擺上聖誕襪,每天播放各種不同類型的聖誕歌,從輕音樂到爵士樂到瑪麗亞凱莉的〈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話說回來,根據《華爾街日報》的報導,這首聖誕歌曲中的常勝軍不但將瑪麗亞凱莉的事業推向第二高峰,更讓她榮獲聖誕歌后的稱謂),走遍大街小巷都躲不過聖誕洗腦歌的來襲。

除此之外,洗手乳甚至是沐浴乳會推出和冬季聖誕有關的香味,比如 Vanilla Bean Noel(平平都是香草就硬要加個 Noel 讓他變聖誕)、Frosted Coconut Snowball(椰明明在熱帶區域和雪球根本八竿子打不著)、或是 Fresh Sparkling Snow(根據我住過紐約的經驗,雪是沒有任何味道的,除非有人內急讓白雪變黃雪)等等。連好事多(Costco)都會特別販售有聖誕外觀的面紙,讓你在擤鼻涕的時候都可以思想聖誕節的意義。其他諸如餐巾紙、蠟燭香氣、點心糖果,都會想辦聖誕節沾上邊。擺點白紅綠、加點薄荷巧克力或是拐杖糖當裝飾,延伸至生活的每個角落。

聖誕節的另外一個元素,則是期盼和等待,好比人類期待耶穌的降生,於是許多人也有 Advent Calendar──聖誕倒數日曆,在聖誕節的前 40 天開始倒數。這類的商品很多,但基本上就是一天打開一個口袋或窗戶,直到聖誕節那天。於是口袋裡有代表聖誕節不同元素的商品、有的則是每扇窗戶背後都是一個耶穌降生的場景詩詞、或《聖經》經文,方便你講聖誕故事。也有些則是每個口袋裡都有一個小巧克力或是小玩具,而你必須努力阻止你的幼兒不在一天之內把 40 個巧克力都全部吃完。

聖誕節的家人團聚與送禮文化

好比台灣過年過節要回娘家婆家一樣,聖誕節就是這樣的日子。假期前後的酒店和機票通常特別昂貴(不過如果真的要便宜機票,建議聖誕節那天搭機會特別便宜),每個機場幾乎都被擠得水洩不通,飛機不斷延誤停飛乃常有之事,是非常容易令人抓狂的旅行季節。但在見到家人以後,擁抱寒暄、大聲地說聲聖誕快樂,都會讓這一切陰霾一掃而空。

不同於感恩節,聖誕夜的團圓飯不一定要吃火雞。火腿或牛排也是選項,配菜則會有馬鈴薯泥或是烤四季豆等等。餐後還會附上蘋果派、南瓜派或是胡桃派,配上熱茶或咖啡來下肚。當然,美國貴為文化大熔爐,不少民族都用不同的餐點方式來迎接聖誕節。比如我的猶太朋友就會在那天吃中國菜(猶太人不慶祝聖誕節,而中式餐廳是少數聖誕節有開的店家)、我的留學生朋友吃印度菜(因為印度餐廳也不打烊)、而我個人就吃過火鍋、水餃、炸春捲和炒米粉,滿足我思鄉的腸胃。

到了聖誕節一早,全家人會圍坐在聖誕樹旁拆禮物。禮物上得當著那個人的面拆,還得擺上「哇!這就是我想要的!真的太謝謝你了」的千篇一律反應和表情,好維持禮貌。雖說美式文化看似直白,但大約有 46% 美國人都會假裝自己喜歡禮物,好不讓送禮者受傷,即便你可能過幾天就會拿去轉送給其他人,表情還是要做好做滿。若抓破腦袋想不到該送甚麼,乾脆全用 Gift Card 取代,省力又省心。

根據理財網站《Mint》的統計顯示,高達 61% 的美國人都期待拿到現金或是禮卡,29% 希望收到禮物。但在給出去的時候,又有高達 60% 的美國人都選擇是給禮物而不是給現金。這點在我看來其實應該向亞洲文化看齊,大家都規定送紅包現金就好,cash is king,「俗擱有力」。

為了省去必須和諸親友一一見面寒暄的氛圍,疫情之前,也有許多人選擇在聖誕假期時出國度假。把送禮的錢省下來,花在一趟旅程上,買下難忘的回憶:有人三代同堂去夏威夷好躲過芝加哥嚴峻的寒冬、有人每年定期帶家人從美西到北海道滑雪,滑完順便回台灣度個假再回來。我也曾經帶公婆到北加州的太浩湖度過聖誕,欣賞到無比迷人的雪景之餘,卻也因為遇到下大雪而原本 3 個半小時的車被我們開成 6 個半小時,成為另類的聖誕體驗。

美国 圣诞 节

美国 圣诞 节

太浩湖的聖誕節。圖/Dr.Phoebe 提供

聖誕節的宗旨代表上帝給予人類無限的愛和希望,發展到今天,也意味著在這個季節,我們該學會把領受的豐盛給出去。根據網站《Nonprofit Source》的統計,美國大約有 30% 的捐款都會在 12 月發生。一方面趁機做點好事,另一方面,也是年底前要節稅了,方便報稅時捐款可以抵稅。

我印象最深刻的聖誕禮物。是當我還在念牙醫系求學的時候,曾經好一陣子對人生的價值感到十分迷惘,而我的姊妹淘那年送我的聖誕禮物,是用我的名義捐了一筆不小的款項給和口腔疾病相關的弱勢族群,鼓勵我思索我這一行所能帶給社會的價值和意義。

撇下所有的裝飾和擺設,疫情底下的聖誕節,其實在我看來更接近聖誕節的意義。或許我們少了羅馬人飲酒狂歡的機會、也少了過去美國人習慣的家人聚集,只能戴好口罩和維持社交距離,並且耐心等候疫苗的發放,也等待疫情的好轉。在看似無望的漆黑之處,秉持著小小的希望,因為上帝差派愛子來到世上,我們得以在等待之中心存盼望。這在我看來,就是 2020 年的聖誕意義。

圣诞节英文叫Christmas,也叫耶诞节,是基督教纪念耶稣降生的节日,也是美国联邦法定节假日。圣诞节时间定于每年12月25日,不但是许多以基督教文化为主流的西方国家的公众假期,长久以来也转化成一种宗教以外的民俗节日。

现代流行的圣诞节习俗包括送圣诞礼物,交换圣诞卡,完成降临节倒数日历(Advent calendar),装扮圣诞树,摆设圣诞装饰和圣诞灯饰等等。

圣诞节是美国的传统重大节日,而圣诞节前一天(即12月24日)也称为平安夜(英文:Christmas Eve),虽然不是法定假期,但很多地方也可能会选择平安夜一起放假或提早下班。另外,英联邦国家将圣诞节次日(12月26日)成为Boxing Day(中文:节礼日),不过美国人不过Boxing Day。

2022年圣诞节由于12月25日刚好是周日,所以将会在周一(12月26日)补休。

在圣诞节及平安夜当天,什么地方会关门,什么地方仍然开门营业呢?一起来看看。

学校

美国大中小学校的Winter Break(寒假)通常都安排在12月中至1月初,刚好包含了圣诞节及新年假期,所以学校肯定放假。

银行

银行会在圣诞节当天关门,ATM和网上银行都仍然可以继续使用,而银行通常在平安夜当日仍然开门营业但可能会提早关门。但由于今年特殊情况,12月26日很可能会关门休息。

股市

股市会在圣诞节当天全天休市,平安夜当日则会提前在2PM休市。而由于今年圣诞节在周日,所以12月23日周五提早休市,12月26日周一会全日休市。

邮局

圣诞节是联邦法定假日,邮局(USPS)会在圣诞节当天关门休息,除了Priority Mail Express邮件外,圣诞节当天不会投递其他邮件包裹。根据USPS官网说明,邮局在平安夜12月24日(周五)当天仍然会开门但可能缩短营业时间,同时也会正常投递邮件。

Fedex和UPS也是在平安夜当日会正常开门和投递,而圣诞节当日关门以及停止投递。

医生诊所

绝大多数医生诊所都会在平安夜当天开门,圣诞节当天关门休息,不过大医院的ER急诊室是依然24x7运行的,另外很多Urgent Care急诊诊所也会继续开门。而今年圣诞节在周日,接着的周一诊所是否放假休息建议事先咨询。

DMV及政府办公室

机动车辆管理局(DMV,有的地方可能叫BMV或其他名字)以及大多数联邦和州政府部门都会在圣诞节假期关门休息,如果需要办理证件或其他手续,就不要等节假日啦。由于今年圣诞节在周日,所以这些部门也会在周一12月26日关门。

公共交通

一些小城市的公共交通,例如巴士等,很可能会在圣诞节停止运营,但平安夜当日仍然会运营。大城市的公共交通,例如巴士、地铁等,通常在平安夜和圣诞节都仍然会保持运行,但很可能减少班次。

Amtrak火车一般全年无休,有些铁路甚至会安排圣诞主题的特别节日列车。

图书馆

图书馆在圣诞节当天会关门,部分图书馆在平安夜当天也会关门或提早关门,尤其今年情况特殊,建议有需要的小伙伴们联系具体图书馆查询。

博物馆

有的博物馆在平安夜和圣诞节会照常开放,但有的博物馆则会关门休息,建议想趁假期去参观博物馆的小伙伴们事先了解清楚,免得跑空。

电影院

美国的大型连锁电影院是全年无休的。

餐厅

这些餐饮连锁会在平安夜和圣诞节当天照常营业开门:

  • Applebee’s
  • Buffalo Wild Wings
  • Domino’s:部分门店可能关门
  • Dunkin’ Donuts
  • IHOP
  • McDonald’s:部分门店会关门
  • Pizza Hut:部分门店可能关门
  • Ruth’s Chris Steakhouse:12PM-8PM
  • Shari’s
  • Starbucks:部分门店会关门
  • Waffle House

而大多数餐厅平安夜仍然照常开门营业,但会在圣诞节当天关门:

  • Arby’s
  • Baja Fresh
  • Burger King
  • Carls Jr.
  • Chick-fil-A:平安夜6PM关门
  • Chili’s:平安夜4PM关门
  • Chipotle
  • Chuck E. Cheese
  • Cracker Barrel:平安夜2PM关门
  • Dickey’s Barbecue Pit
  • Five Guys
  • In-N-Out
  • Jamba Juice
  • KFC
  • Krispy Kreme
  • Olive Garden
  • Outback Steakhouse
  • Papa Murphy’s Pizza
  • P.F. Chang’s
  • Popeyes
  • Red Lobster
  • Ruby Tuesday
  • Shake Shack:平安夜6PM关门
  • Subway
  • Texas Roadhouse
  • T.G.I. Friday’s
  • Taco Bell
  • Wendy’s

商店超市

绝大部分便利店是全年无休的,但大多数商店和超市在平安夜当天仍然营业(但会提前关门),在圣诞节当天会关门。

以下这些商店/超市会在圣诞节当天开门:

  • 7-Eleven
  • 99 Ranch Market
  • Acme
  • Albertsons:8AM-4PM
  • CVS:8AM-9PM ,但药房不一定开
  • Giant Food:部分门店开8PM-5PM
  • Rite Aid:大部分门店开门,但药房不一定
  • Safeway:部分门店
  • Walgreens:24/7门店会开门,其他门店可能提前关门,8AM-6PM

以下这些商店/超市会在圣诞节当天关门:

  • ACME:平安夜6PM关门
  • ALDI:平安夜4PM关门
  • Bed Bath & Beyond:平安夜6PM关门
  • Best Buy:平安夜7PM关门
  • Big Lots
  • BJ’s:平安夜6PM关门
  • Cabela’s:平安夜6PM关门
  • Costco:平安夜5PM关门
  • Cost Plus World Market:平安夜6PM关门
  • Dick’s Sporting Goods:平安夜6PM关门
  • Dollar General
  • Dollar Tree
  • Family Dollar
  • Fred Meyer:平安夜6PM关门
  • GameStop:平安夜8PM关门
  • Giant Eagle:平安夜5PM关门
  • H-E-B:平安夜8PM关门
  • IKEA:平安夜5PM关门
  • JCPenney:平安夜6PM关门
  • Kohl's:平安夜6PM关门
  • Kroger:平安夜6PM关门
  • Lowe's:平安夜6PM关门
  • Macy’s:平安夜6PM关门
  • Michaels:平安夜6PM关门
  • Nordstrom:平安夜6PM关门
  • O’Reilly Auto Parts
  • Office Depot/Office Max:平安夜5PM关门
  • Party City
  • Petco:平安夜7PM关门
  • PetSmart:平安夜6PM关门
  • Pottery Barn
  • Publix:平安夜7PM关门
  • REI:平安夜6PM关门
  • Sam’s Club:平安夜6PM关门
  • Sprouts:平安夜7PM关门
  • Staples:平安夜6PM关门
  • Target:平安夜8PM关门
  • T.J.Maxx:平安夜6PM关门
  • Trader Joe's:平安夜6PM关门
  • The Home Depot:平安夜5PM关门
  • Walmart:平安夜6PM关门
  • Wegmans:平安夜6PM关门
  • Whole Foods:平安夜7PM关门
  • Winn-Dixie

写在最后

小伙伴们今年圣诞节准备怎么过?欢迎在评论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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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爱做功课的Rain翻译整理,资料来自各家官网,USAToday、holidayshoppinghours.com等网站,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转载,否则将追究责任。封面图Credit:Cris DiNoto/Unsplash